孟梁听着他那低落的声音,一时间不知如何做出反应,只能安慰,“你还小,有什么对不起她的,再说你现在都能赚钱孝敬父母了,阿昭也觉得你有出息的。”
    他掩面,声音有些悲怆,又有些微不可见的窃喜,“她真的这么说吗?”
    孟梁走近拍了拍秦彰肩膀,“当然了,你们是亲姐弟,她怎么可能不关心你。”
    后来秦彰说了很多,在上海秋夜的凉风中,不是张书和那样的推卸逃避,二十岁的男孩看起来比年近半百的人还更勇敢诚实。
    “她表面上的坚强都是装的,你不知道,她最自卑了,还悲观。从我记事开始,我爸就总喜欢骂她,说一些很伤人的话,那时候我小,不敢帮她说话。我还很害怕,觉得姐姐长得漂亮成绩也好还要挨骂,等我上学了岂不是更可怕。”
    “但他们都不骂我,实在生气了也是说几句就完事,我想帮她分担一点,没办法。后来才知道,因为我是男孩,所以我永远不会承受那些,也正因为这个,她一直都不喜欢我。我们做姐弟越久,她对我越冷漠。”
    孟梁忽然就想抽烟了。
    明明是秦彰的烟,现在轮到他大度分他一支。
    两人一个蹲着变为坐着,一个靠在边上的墙壁;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