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就像那时沈文清对她说的,人活在这个世上,总要抱有希望。
    医生在里面给谢正明做核磁共振检查,谢蔷站在窗外,轻微地出神。
    沈文清朝这边走来,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问:“在想什么?”
    谢蔷回过神。
    沈文清今天是特地从上海过来的,尽管他不是谢正明的主治医生,这两年有关她的事情,他称得上尽心尽力。
    谢蔷摇摇头,“没什么,在想爸爸什么时候能醒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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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从医院出来,沈文清请她在外面吃饭。
    餐厅在沿江东岸,近窗边的位置,远处高架上车辆川流,桥底江水潺潺。
    谢蔷一手拿刀,一手拿叉,缓慢地切着瓷盘里的牛排,整个人都不太在状态。
    沈文清说:“你知道吗?听一个人说话,不要听对方说了什么,而是要听对方没说什么。”
    谢蔷动作顿住。
    沈文清下巴朝她的餐盘扬了扬,“盘子都要给你切穿了。”
    谢蔷:“……”
    谢蔷悻悻地放下手里的刀叉。
    在医院里的时候,她便一直心不在焉。
    沈文清问:“怎么,和男朋友吵架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