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蔷是觉得稀奇。
她回国那么久,他哪一次不是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里,她打也打不走,骂也不骂不走。
今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,他竟然自己主动要回去。
谢蔷伸手关门,“慢走,不送。”
“……”
柳明修一顿,赶紧把门拦住。
他神情复杂,“你就不挽留一下我?”
谢蔷肩膀疼,没力气跟他在门口打拉锯战。
她打掉他的手,毫不留情地把门关上,“赶紧走,别妨碍我睡觉。”
耳旁没了柳明修的聒噪,屋内剩下她一个人,安静得能听见耳朵里嗡嗡作响的声音。
谢蔷背靠着门,独自静站了会儿。
毫无来由的,她脑海中闪过餐桌上柳明修静静投来的目光:
——“谢蔷,你相信池箫的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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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谢蔷去了趟医院。
走到病房门前,护士正在里面给池箫换药。他半倚在床头,精神看上去已经比昨天好了许多。
他伤得不重,循例留院观察一晚,没有大碍即可办理出院。
看见她,池箫淡笑道:“来了?”
谢蔷顿了顿,有些犹豫地走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