戒尺要打他手心,问他知不知道错了,他就是那副倔强的表情,抵死也不开口认错。
    宝鸢又问了一遍,声音严厉了几分。
    “你必须跟我一起走!”
    聂忱从未见过姐姐发过这样大的火,只低声道:“我不走!”
    宝鸢气极,伸手打了他两下,打着打着自己却先哭了。
    “母亲临死的时候,曾握着你我的手说要我们姐弟二人相互照应,如今我连累你进了京,若是这一回我不能把你安全带走,你若是有个好歹,我如何跟爹娘交代?”
    宝鸢一哭,聂忱就没了办法。
    “阿姐,你别哭。你听我说,我现在长大了,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我之所以不走,是因为在京城里有我割舍不下的人,我不能走,也不想走。”
    宝鸢隔着泪眼,看着神色郑重的弟弟。
    不知何时他的弟弟已经长成了胸有丘壑的男子汉了,她不再劝,而是握住了聂忱的手。
    “那你答应我,无论如何得保住自己的性命。”
    聂忱发了誓。
    宝鸢看住了他,末了垂下眼眸。
    “到底是我害了你。”
    当初要不是为了她,聂忱也不会来到京城,也就不会陷入险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