褪去了全身的冷硬与肃杀,神情温柔又珍重。
    俞熹禾摇摇头,余光里,每个人的神情都不一样,但都与她无关。
    陈幸垂着寒星般的眸子看着她,转眼又瞧见她手臂上的伤口与血,神情又一点点冷硬起来。
    医生在这时匆匆赶到,陈幸轻声对她说了句:“我让严嘉留下来陪你包扎伤口。”
    俞熹禾皱紧了眉。
    随后他转过身,那些公子哥儿畏畏缩缩地正要离开,他冷冷开口:“滚出来。”
    全场是一片诡异的寂静,没有人敢反驳,也没有人敢阻拦。
    陆谨言也跟着一起离开了。
    玻璃碎碴卡在伤口里,清理时流了很多血,严嘉在一旁看得惊心。她却仿佛没有感觉,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医生处理,只是皱着眉问了严嘉一句:“不会有什么事吧?”
    那一瞬间,严嘉突然觉得,就算不是因为陈幸,自己也迟早会认识她。
    没有哪个出身名门的女孩子能像她这样,愿意吃苦,投身科研。严嘉甚至听说,有一次她所在的实验室意外发生爆炸,她从容又漂亮地处理了现场,成功避开了几秒后的第二次爆炸。可惜,她做科研时知道进退,却不懂陈幸。
    “不会的,他只是有点偏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