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那天陈幸跟她说完“不是那样的”时,落在她手背上的泪光。
实验室的同学好不容易有个没有课的下午,聚会的气氛正高涨。而她止步在这里,连靠近的意图都没有。
“我这么喜欢他,就算有一天感情变淡了,也没有精力去喜欢另一个人。这对其他人不公平,对喜欢他的自己也不公平。”
要么从一而终,初心不变。
要么就从头都没有爱过。
俞熹禾的情感太分明。
如果一开始就要沦陷,那还挣扎什么?
程煜从来都不知道,她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。
在费城七月通透的阳光下,他听见俞熹禾对自己说:“你喜欢任何一个人,都比喜欢我好得多。”
他苦笑了一下。
“我看过一句话,是这么说的: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,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,你是我的军旗。”他微抬眼眸,目光深深地凝望着她,“俞熹禾,你就是我的军旗。”
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一个人,不是亲昵暧昧的称谓,就是疏离客套的称呼。
俞熹禾没再开口。
这时候后院的主人过来问他们要不要跳舞,一架钢琴被搬了出来,刚好也有人带来了小提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