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质味香薰浓浓地晕在空气里,不刺眼鼻,却有些宁神的功效,让人昏昏欲睡。
    但温令瑶不敢真睡。
    毕竟是个只见过两面的不知名男人,她搭人便车,睡着也不礼貌,忍不住眯了一会儿,便强迫自己保持清醒。
    她借着搭讪转移困意:“那天,不好意思啊。”
    男人微侧了下头,若有似无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    温令瑶拿不准这是陈述还是疑问的语气,继续解释:“我的确没收到江旷发给我的消息,所以不知道您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男人淡漠地回复。
    短短三个字,温令瑶硬生生听出了几分“人家压根儿就不想鸟你”的高贵和傲气。
    原本想多解释一些,至少澄清自己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女孩, 接下来的话却都被强行咽下。对方这拒人千里的态度,自己如果再提,显得怪莫名其妙的。
    他不放歌,也不开广播,车里安静了将近一个小时。她也不说话,当了一个小时的活体雕塑。
    车子开进小区的时候她还在想着,如果她有罪,请让法律来制裁她,而不是让她在漫长的一个小时里,因为几天前的社会性死亡,在心底持续抓耳挠腮。
    **
    温令瑶收到医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