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地滚下来。
周遭的景致在泪光中晃动着,台阶的线条模糊成一片。
“不是的。”季扶倾重复了一遍, 语气听来比方才更加笃定。
她低垂着眼帘, 像是没听见他的话,或者说, 根本不信他的话。
季扶倾逐放轻手指的力道,确认她不会再度从他面前逃跑, 这才彻底松开她的胳膊。
接着,递去一包纸巾。
黎晓指头僵硬着, 不肯动。
真可笑, 如果不是前几天季扶倾当面拆穿她的作弊行径,她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?
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呢?
见她不要, 季扶倾用纸巾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, 说:“橙汁的事, 你忘了?”
当时, 她缠着他, 往他手里塞橙汁,他可没像她这样倔。
黎晓咬了咬下唇,接了过去,然后背过身, 躲到角落里,用纸巾擦拭着眼泪。
擦完眼泪,她这才拿腔拿调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季扶倾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?”
黎晓撇过脑袋,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:“猫哭耗子,假慈悲。”
季扶倾:“前几天说我狗拿耗子,今天又说我猫哭耗子,你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