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留在她脑海中最后的一幕,那张整容脸近乎仇恨地盯着梁满月,一遍遍问她,凭什么是你,凭什么。
没多久,梁满月就从梦中惊醒。
冷汗顺着额角往下蔓延,眨眼间似乎还能看到那张脸。
手机忽然震了起来。
顺手接起,带着讨好的中年女声传进耳膜,“玥玥呀,是姑姑。”
梁满月稍微平缓情绪,嗓音发哑地嗯了声。
“到安北了吗?”
“到了。”
女人语气明显安心不少,“住在哪个酒店,离这边远不远?”
“这边”指的是本地最大的殡仪馆。
梁满月随口应付,“春江。”
“市中心那个?”
“是吧。”
“噢,那不近。”
“安北最近交通不好,打车也费劲,葬礼时间早,你作为亲属,不能迟到,虽然你姐的葬礼没有对外公开,但那些等着见她最后一面的人也不少,别让人看了笑话。”
话到这里,电话那头传来隐约的说话声。
梁满月等了几秒,有些烦躁,“还有事吗?没事我挂了。”
“哎哎别挂,”姑姑赶忙打圆场,“我就是想问你,需不需要接,你叶阿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