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峥吊着眼梢,一脸琢磨不透,“没什么。”
    梁满月:“……”
    梁满月自觉搞不懂这男人,也不想搞懂,在给他扎好针后,好心地给他倒了杯水,又切了一盘新鲜水果放到茶几上。
    骆峥见她回卧室,以为她要睡了,结果没一会儿,这姑娘穿着居家服,拿着本书,扯过一张椅子,在他旁边坐下。
    骆峥掀起眼皮看她,“明天不上班?”
    梁满月低眉翻开厚重的书,“上啊。”
    “那还不去睡。”骆峥命令。
    梁满月手指一顿,黑白分明的眼乌溜溜地瞪着他,“骆峥,你是不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。”
    吐字脆生生的,带着之前的锐劲儿。
    倒也不是怼他。
    而是从进门到现在,梁满月都在听他的。
    这种感觉让她不太爽。
    再说这是她家,留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躺在客厅,也不合适。
    似乎也觉得话有些过界,骆峥颇感无趣地扯了下嘴角,索性不问了,枕着胳膊闭上眼。
    男人骨相生得极好,眉骨锋利,鼻梁高耸,下颌线笔直,是那种无死角的立体,就连这种倦怠的神情,都透着一股“老子烦了累了别跟我说话”的硬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