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,骆峥正在脱衣服。
    确切的说,是脱掉外面那件黑白拼接的休闲衬衫,只留里面那件打底的白T。
    梁满月就这么靠在墙上,眼巴巴地瞅他。
    那小脑瓜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    眼见她病成这样,骆峥一肚子气撒不出来,憋得冷笑一声,“看什么,不认识了?”
    梁满月耷拉着嘴角,横他一眼,“骚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骆峥挑着眉,“你说什么?”
    梁满月用最后一点儿力气,翻了个白眼转身朝卧室走去,“我说你这身衣服,骚。”
    话音落下。
    卧室的门“砰”一声被她关上。
    骆峥:“……”
    说不上来什么心情,他把衣服捞起来左右看了眼,骚吗?
    -
    在两种病痛的折磨下,梁满月换了件睡衣,十分老实地猫在被子里睡了一觉。
    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那么舒服。
    她又开始做梦。
    梦里,她再一次回到过去,回到她不愿回想的十四岁,她坐在沈家的私家车上,看着前方不远的星巴克橱窗里,复习功课的白衣少年。
    少年插着一对白色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