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敢情好呀,小孟你来!”
周隽看了眼走上前的孟疏雨,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:“写字不碍事了。”
“哦,”所以周隽刚才不是想推托,而是确实没考虑好写幅什么,“那还是你来吧,我写得不好看……”
“一起吧。”周隽把笔递进她掌心。
孟疏雨接过笔,还没理解“一起”是什么意思,周隽的手心已经覆上她的手背,跟她一起握过了笔。
人也站到她侧后,捱近了她的后背。
孟疏雨心连着肝一颤,缓缓眨了眨眼。
……好家伙,毛笔字怎么写来着?
孟疏雨轻飘飘站着,心像悬浮到半空,手也不再受自己掌控,被周隽包裹在掌心,随他去蘸墨,去落笔,去挪动。
等她回过神一低头,宣纸上已经赫然落下一个遒劲纵逸的“昨”字。
“这是要写什么……”孟疏雨捏了捏掌心的汗,低声问。
头顶传来周隽跟着压低的声音:“你名字。”
孟疏雨一愣之下明白过来,出窍的灵魂归了位,跟着周隽动起笔,写下了李清照的那首《如梦令》——
昨夜雨疏风骤,浓睡不消残酒。试问卷帘人,却道海棠依旧。知否,知否?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