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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亲爸亲妈也不行。
    正这么想着,孟疏雨从主路拐进小路,一眼看到了路尽头处的黑色轿车。
    周隽靠着车门,没看腕表也没看手机,只是静静望着面前那棵常绿的香樟树。
    仿佛有十足的耐心可以等她到地老天荒。
    像近乡情怯似的,孟疏雨忽然放慢了步子。
    一早醒来后的兴奋再次被一种矛盾的情绪取代,心脏酸胀,但挤一挤又冒出甜汁来。
    孟疏雨摘掉墨镜,站定在路口,直直望住了周隽。
    周隽似有所觉地偏过头来。
    隔着遥遥数十米距离,隔着冬季潮湿寒冷的空气,这个四目相对仿佛跨过山,越过海,穿过了不为人知的很多很多年。
    周隽从斜靠着车门到站直身体,转过身来面对她,笑着对她张开了双臂。
    心潮凶猛翻涌,孟疏雨不顾形象地拔足狂奔起来。
    从没跑得这么快,这么用力。
    最后扑进周隽怀里时,甚至带着要把他撞倒的惯性。
    周隽牢牢接住了人,抬起一只手摸摸她的后脑勺:“跑得真快。”
    “兔子本来就是跑得很快的……”孟疏雨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紧紧圈住了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