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歌词,他想学会这首歌,他上回哼了一句,经理说他唱得有点味道,年会的时候可以上台去,他嘴上说不想去,怕丑,但其实很兴致勃勃。鲁顺心洗完澡出来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边擦头发一边看他,她头发上的水都甩到了手机屏幕上,葛俊斌懒得叫她走开,就自己坐到了小凳子上,背贴着墙,夜里墙上的瓷砖终于是凉的了,他把背往墙上贴紧,汗都流得慢了,他们租的这个单间房里没有装空调,风扇搅起来都是热风,扑在脸上像一个塑料袋兜头缠上,搞得人更闷。
鲁顺心擦头发擦出了汗,她把毛巾放在一边,人往床上一倒,四肢大大摊开,只尽量不动,她还闭了一会儿气,想试试心静自然凉这招,可没用,一喘气儿身上就出汗,她又不能把自己憋死。
“房东上次说安个空调要多少钱啊?”她看着墙顶上的一截儿灰问。
葛俊斌头也没抬地回答:“八百。”
鲁顺心心里算着帐,“八百倒是出得起,但是每个月电费估计得要不少,电表我们又看不到,到时候肯定被他坑。”
葛俊斌“嗯”了一声,这话方顺心已经说了好多遍了,从他们住在这个屋子里起,她就一直在说,他们待的这个城市几乎常年都是夏天,空调是必须,但他们当时租这间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