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不到鲁顺心,但他很快发现自己实属多虑。
他依然能一眼人群中看到她。
文家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赋。
他仔细看她,突然发现没有了黄发,鲁顺心还有另一种显眼,她走在路上走有些怕丑的样子,不知道是手还是脚哪里摆得不自然,她本人好像也察觉到了一样,体态很不自在,她夹在人群里里,像随时要掉队一样,叫他不得不为她担心,他看向她的脸,她的脸···和那晚一样,也和他这两天脑子里不断回放的一样,暗淡却又闪着粼光,如同无底洞穴里的水流,叫他不敢看,却又忍不住看。
他看着她走进了大楼,视线再难触及,他仍睁大了眼,四处搜寻,疑心她又要冷不丁从哪个角落里奔出来,迷路一般在他眼前晃荡,无意也像是有心,对她,他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,但却还是防不胜防,她就像一个贼,武侠里的神偷,会飞檐走壁,在夜色里乍隐乍现,只为最珍贵最稀有的宝物而出手,但她准备从他这里偷走什么呢?他还不知道,只知道该提防她,多小心都不为过。
鲁顺心进去后又过了一刻,文家祺才放心,起身走出了咖啡厅,在路上时,他仍时不时感到身上的汗毛在战栗,他宁愿相信是脚下的大地在颤抖,他已经成功地躲过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