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向她靠近,他对她充满矛盾的想法和行为,这些他都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自己,或许有一个理由他能借来一用,但那太不合理,对他来说,不啻于侮辱,甚至只是想到其中包含的字眼,都叫他痛苦又恐惧,尤其叫他难堪的是,那个令他如此苦闷的对象或许根本理解不了他,她和他不是感同身受的,即使他把他的心事说给她听,她可能都听不懂,她和他没有任何共同之处。
文家祺想,要是她有朱薇琼的十分之一,哪怕更少相似,他现在都不会这样——眷恋着她的吻,却鄙视她这个人。
要是他能对朱薇琼倾诉,大概朱薇琼会忘了生气,而是先批评他卑鄙无耻吧。
“你这种想法太傲慢了。”她肯定会这么说。
朱薇琼信奉的是,爱一个人就该爱他的全部,但文家祺有一回问她,如果她爱一条小狗,那她也会爱那条狗身上的跳蚤吗?她当时懒得和他理论,只一笑置之,文家祺大多数时候很聪明妥帖,但有时候又似乎很享受别人因他而起的难堪,这是一类惯处优势,无往不利的人在常有的趣味,她不认为是阴暗,但总是有其劣根性。
葛俊彬和文家祺截然不同,他是温吞又迟钝的,虽然他比文家祺年轻,但文家祺显然是破坏欲更盛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