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端端地站在里面。
    警察在对他问话。
    方才站在窗前,看着顾鸢的那个阴狠的人,仿佛不是她一般。
    他摘下了军帽,神情很克制,却又从紧攥的拳头和眼底的血丝,可以看出来几分悲伤,“我来的时候,二弟去了,二弟妹情深义重,也跟着去了……”
    “弟妹怎么那么傻……”
    “是我来晚了,要是我早到一会儿该有多好……”
    他自责又悲伤地掩面。
    vip病房内,应顾义“隐私”方面的要求,没有装监控,而之前陶然天天悉心照顾顾义的行为,在医院医生和护士看来,也符合“情深义重而殉情”这个“自杀”的理由。
    竟完美契合了他的说辞。
    旁观者不知内情,收拾残局的护士和警察叹息地安慰了他一句。
    “逝者已逝,节哀。”
    顾仁恍若未闻,神色依旧悲伤得不能自已,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语,直到警察护士收拾完一切离开了。
    病房内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    顾鸢来到了病房门口。
    顾仁好似感觉到了什么,“悲伤不已”的他缓缓侧首,对她笑得温和,“是鸢鸢来了啊,大伯很久没见你,没想到你都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