栀为自己辩解。
齐拈笑,“哦。”
沈皙栀说:“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在。”
齐拈抬起眼,分了个眼神给她,“我又没说你偷看。”
终于撇清了自己的嫌疑,沈皙栀躺到躺椅上,被阳光晒得眯了眯眼睛。
“乔纵这人说话就这样,你别往心里去。”齐拈安慰她道:“他就是记恨你喊他叔叔了。”
沈皙栀忽然就有点不太舒服,故意等了一会儿,才问:“那个乔纵,跟谁说话都这样儿吗?”
齐拈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,“嗯”了一声,“他跟你哥是大学室友,以前刚认识他的时候,请他吃饭,我这人吧就挺随意的,拿他当哥们儿,喝醉酒了,我夸他好看,他就问我——”
他顿了一下,沈皙栀的好奇心被勾起,追问:“他说什么?”
“他说,”身后忽而响起一声低笑,随即是男人很不正经的声音,跟逗小宠物一样的说:“——是不是看上你乔纵哥哥了。”
像是平地一声惊雷,沈皙栀转过头。
明晃晃的阳光下,男人站在她身后,眼稍微垂,眼尾拉扯出一丝懒洋洋的弧度。他换了身衣服,白色衬衣,亚麻色长裤。
额发有一些湿,搭在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