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疼吗?”他问,吐息就落在阮苏的脸上。
“你说呢?”阮苏拖长了强调,声音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埋怨,陈在野眼里蓄起淡淡的笑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他这样一本正经的道歉,阮苏反而觉得不自在了,两人身体挨得极近,她轻轻侧开脸,陈在野便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。
“冷死了。”她说。
陈在野跟在她身后进屋,已经过了零点,两边的人都睡着了。
这层楼一共住了四户人家,阮苏的房子在左侧的最里边,旁边有一个敞着的阳台,阮苏刚住进来的时候,还是夏天,那会儿经常在阳台上看月亮。
但这会儿阳台的护栏上堆了厚厚一层雪,阮苏想到什么,问陈在野:“你堆过雪人吗?”
陈在野想了想,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阮苏说:“到底堆没堆过?”
其实是堆过的,很小的时候,跟外婆一起。
只是他那时候太小了,雪人小小的,矮矮的,根本看不出是人,反而像是一个小山丘。
所以,也不知道算不算堆过。
阮苏却已经对他的答案不感兴趣,她说:“我没堆过雪人诶。”
陈在野打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