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暖气,有人给我留了热汤。”
“又觉得,其实是很幸福很幸福的一些事啊。”
她说:“从小到大,很少有人对我这么好。”
陈在野看着她,本来想问:“我哥对你不好吗?”但想了想,又将这句话咽了回去。
却听阮苏说:“我真的很喜欢你的,你是薛枞的弟弟嘛,所以我也一直在努力着把你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。就觉得是个很好很好的小朋友呀,像真正的家人一样。”
她说:“我跟家人处得不太好,就想,如果你来做我的家人,应该也很好吧。”
“所以,最近,我其实很难过。”她又开始叹气,像是有些无奈,“好多次,都很怨自己太冲动了,好不容易有一个很喜欢的弟弟,怎么没相处多久,就好像要绝交了。”
倘若清醒,她肯定不会将自己的所有情绪与想法都如此细致地剖白给别人听,酒精好像总给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勇气。
陈在野静静听着,楼道里好安静,只有他的手机在发着微弱的光。
其实他们早就走到了,在阮苏的房门口已经停了有一会儿,但她讲得专心,没留意到。
陈在野也不想要去打断她。
然后她突然用食指,戳了戳他的脸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