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南还是她进屋后看见的姿态,卸下所有的重担,安稳的沉睡。
可能是查房的医生离开时忘了关灯。迟意在盯着谢知南看了一会后,蹑手蹑脚地走过去,检查机器上的红灯和绿灯,屏幕上跳跃着看不懂的数值和曲折线路图。
她蹲在靠近谢知南胸口位置的床边,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,情不自禁地弯起嘴角。
天知道她有多担心谢知南。
拨出去没有回音的电话,发出去石沉大海的短信,无数个好坏镜头在脑中浮现,压迫着她绷直了的神经,最后一根稻草,受不了更多刺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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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后来一个护士接了电话。
她听不懂阿洛塔本地话,而对方英语也不流畅。迟意鞋都没穿跑跑出门,去找阿布,请求她的帮助。
谢知南果然出事了。
迟意悬着的心就吊在了不堪一击的稻草上,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等待救赎或是死亡的命运。
这颗心一直吊到她从萨林镇赶到市医院。
十几个小时,不眠不休。
哈利斯夫妇在探望深陷沉睡的谢知南后,无奈的回去了,不放心留小哈利斯一人在家。
迟意撕心裂肺的哭喊,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被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