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她一个人, 除了水龙头源源不止的流水声,再没有任何其他的杂音。
头顶的白色灯光, 毫无温度的照落在身上,和刚才在露台看到的光一样冷。
冷水之下, 手已经逐渐麻木, 只是机械的搓洗着,任由眼珠混杂在急转直下的水流中隐藏其中。
许久,姜辞卿终于努力让自己能够不再哭泣了,才缓缓关掉水龙头, 彼时才发现手因为长久冲洗指腹皱缩,手背也通红。
她伸手想要抹眼睛,墙边递过来一包纸巾,上面印着一只小狗的模样,吐着舌头。
“擦擦手吧。”
墙后人的声音捱得很低,像是在隐藏什么,姜辞卿刚从低沉的情绪中抽离出来,此时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心思去猜测别人。
对于这个突然地关心,她并没有拒绝。
连指间都保持着安全距离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哭腔,“谢谢你。”
纸巾擦过手指缝隙间,水珠瞬间将它染透。
突然,姜辞卿一顿,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,而且越想这异样感越强烈。
她突然从洗手间走出来,墙面之后那人身形颀长,不论在哪里,军靴永远那样突兀而英气。
原本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