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纵只能撩开头发,向后仰起脖子。
    叶昀拿棉签沾药水,抹上去。
    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药,伤口处冰凉刺痛,她忍不住攥紧沙发,盯紧他的手。
    左手中指指节上有条淡淡的疤,右手手心似乎也有什么,看不真切。
    直到他说好了,温纵才长吐一口气。
    叶昀随手将药塞回盒子,盒子丢茶几上。
    她没说话,大概理解他能给她上药,是他最大的让步,某种意义上算是示好。
    连示好都高高在上。
    叶昀起身,温纵也紧跟着。
    “文件在我书房里,现在要去弄?”
    他用疑问句时从来不带吗、么这种疑问词,温纵想。
    她跟在他身后,轻声叫:“小叔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叶昀回头。
    温纵冷不丁被吓一跳,跌回沙发,一时间把自己的问题忘掉了,沉吟半天,才问道:“小叔,你是不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呀?”
    一抬头,叶昀俯身撑在她身前,距离不过十公分,像是要将她笼起来。
    温纵眼睫发颤,抿紧嘴唇。
    他现在没什么身为长辈需要端持的自觉。
    毫不掩饰侵略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