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好一会儿,温纵才点头,“据说我爸会做木工。”
这话乍一听跳脱。
叶昀倒懂了。
房子是她爸亲手建的。
拍拍她的手,她自觉挽住他的手松开,叶昀走近屋前。
房门上有锁,早都锈得不成样子,两手一掰,也就断了。
推开房门,他先自觉往后退一步。
屋里果然尘土四起,在光束下乱舞。
正屋空荡,除了一套桌椅坐在堂前,别无他物。
叶昀回头问温纵,“进来?”
蒙尘的记忆似乎也被打开了门。
温纵摇头,“不进了吧.去别处看看。”
叶昀不多问,退回来。
温纵转身,给他指树林前的空地,“我小时候在这放风筝,我妈妈就在门前的躺椅上,叫我跑慢些。”
“我有时候给她摘花。她长得特别漂亮,又总是特别虚弱,脸色苍白,拿着花时,跟文艺片海报似的。”
“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在放风筝,还总是把风筝挂树上,我不会爬树,就摘几朵花,哭着去找我妈妈,她从来不生气,只叫我去买新的。”
草木葳蕤,蝶飞蝉鸣,太阳映着沙沙的风,风声滚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