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封住。
见她不说话,身后的头发被吹得乱扬。
叶昀默了几秒,松开她,抬手取掉支窗木。
嚓, 细微的断裂声。
仿佛老朽的木头活动起来就是为了伤筋动骨。
温纵将窗纱拉开一半,半盏阳光倾泻进屋。
这房间很大,正中摆了个木床,天鹅绒软塌有些凌乱, 漆皮金纹的家具摆设精致大气, 红色地毯在晨曦下隐隐显出织锦线的脉络。
叶昀坐回床尾凳。
两手交叠按着长伞。
那位置处在明暗交界线。
他的身形一半隐在暗处, 一半暴露在光下。
“君君,你在想什么?”
温纵背倚冰凉的石壁, “我在想.窗外有座山,一边是荞麦花田, 另一边是冻湖,真奇怪.”
鸦青色的山石两岸, 一边是风吹涌绿浪的花田, 一边是灰白色的冰湖。
叶昀说:“.虽然不在一个季节,但它们依旧共生,是不是?”
温纵说:“可它们中间,隔了座山。 ”
长久的沉默。
温纵揉了揉酸涩的眼, 从窗前走向他,“叶昀,我现在是不是越轨了?本不该有这些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