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纵看见他眼角的湿润。
“叶家那种身份,肯定招人嫉恨,结果他们溜得比抹了油的耗子快,剩下的人怎么办,只能把火气撒到叶昀身上。那小孩小时候没人带,没满周岁的时候差点被饿死,就因为没奶喝。”
“后来来了个老头,说是什么裴老师以前的司机,把他带在身边,收破烂养他,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。爷俩挤在东厢厨房旁的小隔间里,夏天遭雨淋,冬天烧炉子,通风不好,煤气中毒,差点死了。好像有一回,那小子想上学,因为交不起学费,偷过一个混子,被发现,要不是我看见,他可不会只遭碎酒瓶子砸脊梁了。”
怪不得脊梁上有道疤。
温纵记得,某次情动时抱着他的腰,无助挥手时碰到他脊上的不平。
她一惊,没转过弯来,要问他是什么,被他扣住手,再不能动。
算一算,他当时不过是一个的小孩,走投无路,只能去偷钱,该是多绝望?
碎裂的酒瓶扎在背上,玻璃渣混着血肉,该有多疼?
眼瞧着那么板正矜然的人,西装革履之下,可谓满身疮痍。
温纵蜷了蜷手。
没有暖气的北方,真冷。
心脏都被冻住了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