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,没再反驳,只道:“好,那我上去等你。”
想了想,又补充一句:“你别生气,等你回来,我们聊聊。”
你能听见电话那头聂时秋的呼吸,他好像不易察觉地叹息了一声,最后道:“我没生气。”
你挂掉电话,打开手电筒,听着没生气的聂时秋的话,走到303的门口等待。303室的防盗门很旧,上面有那种钢条和细铁丝网组成的小窗,钢条还好,铁丝已经断了几根,露出一个破掉的小洞来。
门边贴着的春联更是饱经风霜,褪色不说,又卷边破损,甚至还有墙面重漆后溅上的白点子,好在上边的字还能看得清楚,横批上一个“春满人间”,衬得整间房门透出的颓败气息愈发凄楚。
你走到三楼与二楼之间的露台,看着楼下,一边和谢飞松闲聊报平安,一边等待聂时秋回来。
慢慢地,也有几个小区住户从楼下路过,看起来形色匆匆。
你看到一个十几岁,还穿着初中校服的女孩从楼下路过,她对面走来一群分不清是少年还是青年的男人,他们喝得烂醉,走路摇摇晃晃,说笑声响得震天,堪称扰民。
小女孩低着头,往路边靠,将大路让给他们。
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