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。
聂时秋看你站起身,拿起随身的背包,脸上神情淡淡,既像是一眼看穿他在撒谎的冷,又像是最终没有选择挑破的温柔,心中突然有些发慌。
就像是什么曾经靠近过,又被他推远,最终再也没出现过的东西又一次出现在他身旁。这一次很近很近,近得他伸手就能抓到,它问:你要伸手吗?不伸手我就走了。
你不是他推开的第一个人。
可在他年岁越来越大,渐渐懂得社会残忍,逐渐学会低下头颅后,像你这样愿意露出善意的人就越来越少。
他们或许喜欢他打架时肆意不羁的一面,可他们不会喜欢他端着盘子点头哈腰的样子。一个人被社会磋磨,不得不认清现实的样子并不好看,有的人从他身上看到自己可能会有的样子,因而更加远离。
他可以推开你,但他不知道,你还会不会再回来。
聂时秋站起来,看着你的背影,道:“等等。”
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,其实听在你耳朵里只比蚊蝇煽动翅膀的声音大上一些。
你停住脚步,转身看他,没有露出一丝催促,只静静看他,等他做出抉择。
“我父亲住院了。”将话说出口前是最难的,说完以后,他突然一点感觉都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