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展平,连稍微有些皱褶的角落都要抻两下,最后整整齐齐地叠在一块,才肯递给你。
这是他想给别人看的样子。
你突然明悟,心中有些酸涩,像是在为他难过。
可你没有难过太久,因为你坚信,他不会这样艰难挣扎一辈子,总是有出头之日的。
到时候,等他再回望从前,纵有心酸,应当也会为自己骄傲。
你接过那些单据,把预约取号和收款证明收起来,找到一张写了病情的,认真。聂时秋果然是和人打架了,因为是冬天,身上倒还好,只有脸上被擦伤一处。头被人用钝器打了,没有口子,不需要缝针,拍片出来的结果也还好,没有大问题,只留下轻微脑震荡,暂时不需服药,只要休养一两个星期。
你见他没有遗漏病情,心里也放松不少,这才重新看向他,拿出哄表弟的语气问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聂时秋想摇头,结果才摇一半就觉得不舒服,只能指指脑袋,道:“就这个。”
你这才拿定主意:“那我们再坐一会儿,等你没那么难受了,我送你回家,好不好?”
聂时秋立刻道:“我不难受了,我想回家。”
他不讨厌医院,但他也不喜欢这个地方,尤其在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