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开她的眼睛,轻描淡写道:“有想过。”
后来也付诸了实践。
“不过我很快就长得比他更高、更壮。”
只不过他会发疯。
谢秋盈空着的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,微微抖着,让聂时秋有些忍不住,想扶她一把。
“他打你了。”
这句相当肯定的结论让聂时秋心头一震, 抬头看向谢秋盈。
谢秋盈鼻头一酸,泪水又掉下来。她还记得小时候的聂时秋为了多吃一根冰淇淋撒谎就是这副模样, 避开她的眼睛,不说假话, 只说模棱两可的那种真话, 眼睛还会忍不住盯着地面或鞋尖。
她一眼就可以看穿。
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还是这样。
谢秋盈的后槽牙在上下轻碰,到了最后, 竟慢慢燃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,让它们紧紧地咬合在一起。
在被聂呈虐待的日子里,她连求生意志都被一点点磨灭,只浑浑噩噩、不知原因地坚持活着。她或许在最开始也有过愤怒,想要反抗,可在精神出现身体之后,除却惊惧与麻木,几乎再没有情绪上的一点起伏。
这是她在那些黑暗经历之后,第一次燃起不可休止的愤怒。
还有深深的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