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聂时秋,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窘迫一样,藏住心酸,笑着又问许多新的问题。
聂时秋渐渐不那么紧张了。
他并不排斥这些问题,否则原本也不会为谢意学所触动。当然,现在他知道了,不管谢意学说的有关谢意谦他们的话是真是假,他对他都没有真心。
真心就在他眼前。
有了对比,那些虚假的和善是那样苍白无力。
聂时秋向她一点一点打开自己的生活。
也许要说出那些最窘迫不堪的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,可向她展露一点琐碎的生活碎片倒不算太难。
在谢秋盈握着这些碎片,渐渐幻想出她所缺位的那段时光时,聂时秋也有些恍惚,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,好像眼前的谢秋盈化作一道温柔身影,穿越漫长时空,去往当年那个小小的、孤僻的他身边,陪着他一起长大。
下雨的傍晚,他不用等在学校屋檐下,最后被好心的老师绕路送回家,也不用为了省去这份对他人的拖累,在对方发现他前抢先顶着书包冲进雨中,最后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爽地方。
她会撑着一把大伞,又拿着一把属于他的小伞,像其他家长一样,站在学校门口等待大门打开。
而门一打开,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