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给她不小心打落在地,碎成一地渣,没法再用。
沈染苇接过电话,开了公放。
孟亦粥刚想提醒她电话开的是公放,电话就被接通。
对面是一道懒懒的男声,像是软着骨头的:“你好。”
“哥!我!”沈染苇努力让声音变得欢快一点,“一会就上车了,不出四小时就能到。哥,你记得来早一点,别又让我等好久。”
男声顿了顿,慢条斯理地吐着字眼,说话时乍泄南方说话小调,像春日最后一阵心动的晚风:“你的腿呢?自己回来。”
“哥!”沈染苇气地跺脚,她语速飞速,“还在拐角的街道——”等我。
话没说完,电话就被/干脆利落地挂断了。
孟亦粥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是真的兄妹吗?”
沈染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:“没事,我哥就那样。”
“但肯定会来接我的啦。”
*
等下了高铁,出了车站的时候,天空早已被浓密的墨色覆盖,偶然有两三颗明星闪耀。月色混入黑沉的夜晚,枝木不时掉落下几滴珠水,风似乎都是含雾起飞,整座城市在市边缘的熏黑中昏昏欲睡。
孟亦粥松了松围巾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