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泥糊,我踩一步,一个大梅花脚印子。
我刚摸进殿后院,后腿便被人拽住了,“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殿下在养病不能被打扰,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?赶紧跟我回去……”
他拎住我的耳朵絮絮叨叨,我不预备听他啰嗦,拔脚就跳墙,他拿捆仙索往我头上套,我抬起后爪子一扒拉一蹬,那仙官反应不及,侧头栽翻在土里。
外头动静太大,有人从殿内走了出来,“何事喧闹?”
阎恪一身月白长衫,比起上回见他虽又清瘦了些,倒没那病入膏肓的感觉,没见着哪儿缺了胳膊少了腿。
我正纳闷儿,脖子上乍现出个银环来,那弼官手头的绳子一套,“殿下恕罪,下官失职,让貔貅跑了出来,惊扰了殿下。”
“无碍,”阎恪一脸平和近人,真不知他那张臭脸是不是只成心摆给我看的,“它的伤好的如何了?”
“回殿下的话,已经恢复了九成,只内伤仍需要调理数日。”
“回去吧,”阎恪点点头,“好好替它诊治。”
仙官拱手:“是。”
接着我肋骨窝猛地一紧,一对翅膀被软鞭缚住,拎着就往外飞。
我反应不及,好不容易进了元风殿,这连阎恪的衣角还没碰着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