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眯瞪着眼睛动了动,“妈妈……”
我激灵地跑过去,“怎么了怎么了,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她拉着我的手坐起来,揉了揉眼睛,“我想上厕所……”
金湾县地界小,整个县城也就一座医院一间卫生所。
中心医院规模小,总共两栋楼,今年正筹备着扩建,因而儿科搬到了这栋老式宿舍里。老楼都是一层楼公用的厕所,我举着吊液瓶挽她起来,往过道尽头的公厕走。
走廊的病床竟然也住满了,胡文明也就是长期替潇潇看诊的那位正在查房,那家属拽着他东一句西一句反复的问,嗓门亮得像对山歌。
余光朝我瞟了一眼,猛地就是一个八度高了上去,“诶诶诶,不对呀,她们明明是昨天来的,为什么可以住单间,我们还在廊里冻着呢!”
胡文明一贯温吞耐心,“大姐,您小声点儿,这里是医院……”挑了挑眼镜,看了看潇潇,“这个小朋友病情重,受不得风,这才把她安置在病房。”
“哦!合着她病情重我家小强就不重要了?我告诉你,家里可就这么一根独苗!”她拍了把床头旁边打瞌睡的男人,“娃他爹,你醒醒!快醒醒!”
我无心看闹剧,越过她往过道的厕所去,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