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生生给我拧出了两滴眼泪。
突然一下子,像做梦一样,连这种心情都变得缥缈。
脱了不便利的嫁衣,我清理好行李,把大件的嫁妆逐一锁好了,等我爹明天派车来托运。待夜色将整个天宫吞没,便拎着包袱准备回去。
深夜的天宫是安静的。今夜半轮月,浮动的琉璃灯盏摇着微光,那便是我在地上时所仰望的星子。
原来有的东西你觉得美好神秘,你心之所往,其实是因为遥不可及。
守夜的红英在廊角的灯下跟人缩着头说话,见我出来,那人退到黑夜里,她一阵风似的迎上来。
红英是我带上天门的陪侍。
按照九重天的规矩,嫁进来的新媳妇只可以带一个陪嫁,本来我是要带秋寒的,可她生着我的气不肯来,阿娘便把要她贴身侍候的红嬷嬷派给我。
红嬷嬷跟了阿娘几千年,连那絮絮叨叨的性子都随了去,我连连婉拒推脱,最后只得带了红嬷嬷的女儿红英。
她澄澈的眼里透着心虚:“小姐——娘娘……”这丫头,定是挨了红嬷嬷许多手板子的。
我道:“你刚刚在跟谁说话?”
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:“没、没谁……”
“我看到你掏东西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