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巡逻,基本上对话都是这样子的:
“师兄。”
“师妹。”
“吃了吗?”
“吃了。”
“走吗?”
“走。”
......
真真儿没想到他人狠话不多,除了做得一手好菜,琴艺也这般高,连我此等门外汉都听得出十分精妙。
我不禁赞叹,问旁边的阎恪,“三师兄弹的什么曲子?”
阎恪擦着剑,没有理我。
我见他不回应,拨开树丛。打算走出去赞美两句,拍拍马屁,聊表寸心。
一旁准备回隔壁院子的阎恪冷不丁道,“萧萧云水,讲述厌恨憎恶之心。”
我愣了愣,侧耳细听,“听着不像有恨呐?”
阎恪一脸嫌弃的表情,“这是古早的名曲,情绪蕴含在指法之间,岂能叫你一个连宫商角徵羽五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的人轻易听出来。”
我忿然地握紧拳头,又听他凝眉道:“你再仔细听,这琴音之中是不是包含恨意?”
我其实没听出什么道道来,就单纯觉得好听。可眼见着阎恪的嘴里竟然给了个台阶,岂有不下之理。便顺着他的话,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“好像是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