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年少时总太自以为是。我们认为大人们迂腐势利,瞧人时总带着七分颜色,自以为我对人间世看得通透,事事都要遵循本心方不后悔,因而放手了去爱去恨。殊不知,那些我们眼底的世俗市侩,皆是他们割烂了一寸寸皮肉,流尽了血泪,才体味领悟出来的。
    “来来来,你跟我说说,你跟那琴师到底怎么认识的?哪里认识的?怎么会……”
    河畔无风,露华浓重,融洽得好像白光永不来临。
    我别了秋寒转道回府,半路碰上才回来的孟铜钱。
    他气急败坏骂骂咧咧,满口仁义道德指摘我俩屁都不放一个就跑了,说着说着突然刹车,瞅我一眼,居然显得有些小心,“你还好吧?”
    我白他一眼,“我有什么不好的?”
    “瞧你的样子,像是要哭出来。”
    这话把我逗乐呵了,“我干什么哭呀,我笑还来不及呢。”
    他一张瞧热闹不嫌事大的臭脸凑过来,“那你做什么擦眼睛。”
    我把手缩回衣袖,避开他就走,愠怒道,“不跟你说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    “回哪儿?”他追上来,“诶,你等等我,我打了壶酒,正好上你那儿坐坐去。”
    我猛的想起还在屋里睡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