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说下去,抬头看了看深黑的空中,“崐山的判决书下来了?”
我咬了咬唇,艰难点头:“嗯……”
“他们说,明日黄昏,处以垂刀刑。”
阎恪冷笑:“可当真是快刀斩乱麻,唯恐夜长梦多。”
说完这句,他半晌沉默。我正想说话,他突然问:“天君也来了?”
那时我竟未发觉,他称的是天君。
我想了想,如实照说:“来了,他说,凭崐山一手处理。”
阎恪嗤笑,显得荒凉极了,“那他可当真是大义。”
我听他的语气觉得难过,“你别这样想,天君不是一贯疼你么?他瞧着八风不动,心里定是伤心极了。”
阎恪不接话,突然叹了口气,“你回去吧,天亮之后,煞灵便会闻光而来。继续待在这里会损耗你的真气。”
我道:“我不走。”
阎恪道:“纵是继续呆在这里,也不过是白白送死。”
“不会的……”我拼命摇头,打断他的话:“我让孟铜钱去通知我爹了,知道我在这里,他一定会赶过来救我们的。”
阎恪戳穿我,“此事做的滴水不漏,毫无破绽。崐山已经敲定的事,谁来都没用。”
“不要意气用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