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外走。手里的泔水桶一轻,我正想推说不用,阎恪人高马大的已经一个人提了过去,走到墙边拎起垃圾袋子。
    他穿着汗衫黑裤,左手提着油渍斑斑的旧红橡胶桶,右手拎着一大袋垃圾,不急不缓地出了门,往对面岔路边李大爷的回收车边走,还十分随意的打了个招呼。
    我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    怎么跟九天仙女突然变成隔壁大妈似的。
    我不再看他,回了正屋,刚拉起卷匝门,就有人来买东西。
    我放了钥匙在货柜里,同来人打招呼,“林婶,你来了。”
    林婶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,把手里的两块钱放在柜上,“大妹子,给我拿包盐。”
    食盐避光存在货架子后头,我让她稍等,去后面取了,回来时却见她拉着潇潇在说话。
    “潇潇,这么热的天你带着帽子不热啊?”
    潇潇吃了昨天的教训,紧了紧帽子:“不热。”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都出汗了还说不热。”
    眼见着林婶抬手去摸她的头。
    孙青青使我心有余悸,三步并作一步上前拉开了潇潇。担心这般行为显得过激,我又笑了笑,不着痕迹地道,“潇潇刚刚出院,别把病气过给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