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嘴唇发白,一张脸沁出细密的汗,我有些慌神了,“阎恪,阎恪,你到底怎么了,为什么会这样?”
他苍白的唇间费力地咬出几个字来,“叫救护车……”
我连连点头,叫他坚持一下,又慌不择路地爬起来去打电话。
血越流越凶,已经在阎恪的身边淌了一地,我拿毛巾压在伤口,怎么也堵不住。
我竟然什么也做不了。我手足无措,心急如焚。阎恪在睁眼和闭眼间抓着我的手,神智渐渐迷糊,我只能继续无用功地给他输注灵力,一边在他昏昏闭眼之际,慌张地拍他的脸叫他清醒一点。
听到门外滴呜滴呜的鸣笛声,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闯了进来。
我看着阎恪被抬上担架,装进救护车狭小的空间里,车顶的灯一闪一闪,医务人员已经上了车,见惯了生死的语气寡淡麻木,“你是家属吗,还不上车,需要家属看护签字!”
晚风吹的脸颊发冷,我站在车边,忽的有了几分冷静。我点点头应下,吩咐好潇潇带着孟阿谀待在家里,心中空无一物的爬进车里,一同消失在苍茫的傍晚中。
医务人员熟练地给他上了呼吸器,挂了输液针,测量血压心率。他静静地躺着,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