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风吹开窗子,吹的作响,就好像有人爬窗户进来似的。”
    我道:“天宫禁卫森严,应当是你想多了吧。”
    “也许是吧,”他说,“但我有时候想,也许是还有人在惦记着我。不管是路过,是来看我还是杀我,总归是念着我的,我就觉得还能撑得下去。”
    我不再附和着应话了。我发觉自己死咬着下唇,有些话也问不出来。
    孟铜钱说的对,我终归也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坦诚。
    我想,那就算了吧。这点坦诚,是不是也够他过这短暂的一辈子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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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今日天气意外地晴了一日,风吹的虽冷,却也明亮了许多。
    在医院一楼遇见了胡文明,他刚刚跟咨询台的护士交代完什么准备上楼,“潇潇妈妈?”
    “诶?胡大夫。”我笑了笑,突然想起上次说给人家带萝卜辣子菜到现在都没有送,陡然觉得尴尬又抱歉,“很抱歉一直说给您带辣子菜,到现在都没有带给您,其实我都做好了……”
    “没事,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他推了推眼镜,“你身上不舒服?”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我笑着摇摇头,“潇潇她爸在这里住院,我来给他送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