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?!”
屋子里深黑深黑的,是东方大白前。
我使力去推身上的东西,怎么也推不动。
摸摸,软软的,有温热的气息,还带着酒的味道。
我一下子弄明白是谁了。也是,这个点儿,这元风殿的寝宫,除了他还有谁能来?
可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?喝得这么醉,难道是同宁婉风吵架了?
我略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,竟觉得有些爽利。
阎恪的头压在我的胸口,大部分重量压迫着我,弄得我呼吸困难。我费力好不容易把他挪到一边,他突然一个翻身,又把我压倒了。
真是气人。
他不是个千杯不倒的酒鬼吗?从前在崐山,我和其他师兄师姐喝得群魔乱舞,他还能悠然见南山。
难不成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,真和宁婉风闹矛盾了?
我想着我应该很高兴,但好像心情并不怎么痛快。
我睡也睡不得,起也起不了。只能听着他均匀地呼吸,倒是睡得香甜。
真是。我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姿势,简直欲哭无泪。
我印象里自宁婉风来了九重天,他已经许久不上这房间来。唯一次,也是深夜,那天不是黑灯瞎火,夜色极好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