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的年尾没有瑞雪兆丰年,阳光普照,让这个冬日来得没有感觉。但年味还是极重的,辛劳了一年的百官百姓,正是一年中休息和团圆的节日。
大年初一的人间,店铺是不开门的,家家户户都忙着拜年。
四下都挂着大红灯笼,走街串户,娃娃们磕头给老人拜年,收着红纸包好的压岁钱,去买最爱玩的擦炮、爆竹。
阴冥爱跟风,也有过大年的惯例。因而我每年的生辰都是跟着年节一块儿过了,阿娘说,这叫双喜临门。
我想,什么破双喜,这压根儿就是不重视么。不然,怎的红包没见得他们发双份的呢?
我悠悠荡荡在京城闲逛。
凡人是看不见我的,他们只看得到一只摇着尾巴招摇过市的大黄狗。
对了,上回算命的那个道士,是怎么看到我的?我也懒得去想,大概他们那些风水先生,都有自己一套花样。
出了城已经是傍晚了,我不觉已经走到了郊外。
京郊的墓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兴起了鬼市。我都没发现,人间的鬼魂竟这么多了。
我坐在路边的面摊上。面摊老板是个三十来岁死去的女子,脑袋被削去了半边,还冒着血。
我向她打听起鬼市的由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