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,都已经死了。
    为人母这一千年,和阎恪说话时,我的心总算不再带刺,我只道:“你不必费这番苦心的。”
    说着我又想起来,“你要是觉得歉疚便把胡双喜恢复记忆的真相告诉我。”
    阎恪似乎有些意外:“她恢复记忆了?”
    我便又笑了:“你不知道?”
    他看着我笑,脸色沉了下去,“你觉得是我?”
    我自然明白他的意外。我怎么能怀疑他呢?从前万水千山走过,我最后总是信他的。
    阎恪曾说他会等我,等我想明白。
    可他不过在犯傻。
    他总不能发觉,毫无理由的相信,是要建立在彼此坦诚的基础之上的。否则,只会使人心灰意冷。
    但如今他这般说了,那可能真与他无关,“你说不是便不是。”
    我其实不过是凭对他依稀的了解,阎恪从不屑说直白的谎话。但他听见这句话,情绪似乎缓和了下,“我去查一查。”
    我点头,“好。”
    便又无话。
    我想起同他在这间屋子待过的漫长岁月,那些甜蜜的梦,那些刺人的话,那些红脸与白脸,也许也不过是我在日月境法中做的一个梦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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