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土得古怪。她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,唱着歌一直走到山门口。
她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,哄得师父也欢喜,那些从前对她印象不好的同门,渐渐地也知道她是个善良的缺心眼子。她总爱跟在他身后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被他冷待了,过不了两天又笑嘻嘻的跑过来。
他习惯了与人疏远来保护自己。自从宁婉风背弃他,头也不回地嫁去南海,他便厌恶这样看起来无害的笑容。
回头看,他们温存的日子并没有多少。她后来总是怀念在崐山的日子,这样看来,在崐山时他也并未全心全意待她。
他去人间历劫的时候,没有知会她,但师父说,一切都是命里注定,叫他不要强为。
她果然还是去了。她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帮他渡了劫,满心欢喜地要嫁给他。但他有多害怕和惶恐,他忘不了那个一箭穿心的梦魇。
此后的漫长光阴,他总活在自我的矛盾中。他想,他是喜欢她的。
那么一辈子便这么下去吧。即便做不成天帝,他也认命了。
可命数不放过他。他没能想到那个将自己高高放在手里呵护的父君眼里,只不过是一颗早就预备牺牲的棋子而已。
呵,父君。时至今日,他念出这个词还觉得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