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坐上了正妃之位,心安理得的位置就被一个孩子所要挟。
阎恪看着这个敞亮的房间。
他能想象她被关在这间屋子里,她被剥光了衣服,密密麻麻的赤线术穿透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。她一动也不能动,因为稍微一动,就会引发更多的赤线。
他看见墙上一道道带血的划痕,他颤着手去触碰。想必是疼极了,她的指甲掐进墙里,连指骨都清晰可见。这样,她觉得身上便不那么疼。
她翕动着嘴,张张合合,虚弱地说着什么。
模糊的光影中,她看见他,嘴角微微松落,她攥着他的袖子,说阎恪,你来了。
她从不叫他恪哥哥,也不肯叫他殿下。
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?
他忙着同宁婉风虚与委蛇,演一场恩爱的戏。
是他亲口应允宁婉风处置她的。她说孟宜投毒迫害她,可他知道根本没有什么迫害。
他把宁婉风抱在怀里安慰,他觉得恶心,是的,他觉得自己恶心。但他已经习惯了。
他听见自己云淡风轻地说,听凭你处置。但她毕竟是鬼族唯一的后裔,性命还是留下来备用。
他想,只要是能活下来,有什么是撑不过去的?他见过太多的生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