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坐在床头喝药。他老了些,背也佝偻了,轮廓变得不那么清晰。
我的眼泪猛地掉了下来。这一刻我不是谁的谁,我只是想念阿爹的小女儿。
我跑过去,“爹……”
阿爹喝完了药,旁边的仙官替他拿走了药碗,他闻着声朝方向偏过头来,眼神似乎有些浑浊,“宜儿?”
我红着眼应声去抓他的衣袖,他突然把眉毛一瞪,骂人的中气又回来了,“你回来做什么?谁让你回来的?你又跟人发脾气吵架了?”
劈头盖脸的淋头一顿骂,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。
阎恪自然而然地走了过来,站在我的身旁,居然显得很恭敬,“岳丈误会了。阿宜说她想家了,我是陪她一起回来探望二老的。”
我愣了一下想问他什么状况,他扶住我的手暗暗捏了捏。我这才想起他刚才说过,阿爹有时神智会颠倒混乱,便不再问,配合着点了点头。
阿爹打量了他一眼,“如今想着来了,回门做大礼那日做什么去了?”
阎恪作了一个揖,“阎恪今日正是来请罪的。那日南海突发动荡,阎恪被派遣前往处理,路途上耽搁了时间,大礼之日却未赶来拜见岳父岳母。”
阿爹对他的这番恭敬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