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悔,这不符合我现下里听话文明的形象。
我吞了吞口水,正寻思如何转圜,阎恪却像并不怎么在意似的,竟然还笑了出来。
我正怀疑他是不是脑袋里真的进水了,听他道,“小白,这样真好。”
“你会同我反嘴,会发脾气,有血有肉,使我感觉你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的,而不是像一只提线木偶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我同他度过的无尽岁月,像只激惹的鸡崽儿,浑身炸毛。
我很想怼他一句,被戏弄的当事人,感觉可并不怎么样。但我后来脸皮越来越厚,皮里阳秋的。
但我又有点同情他。一个人可悲到什么地步,才会要靠激怒旁人来获取真实感。
我只顾低头弄手机,把照相机点出来,随手拍了一张照。
阎恪的手机竟然是满格的信号。莫非真的是价格决定价值?
我琢磨道,“你这手机,不是阳间的东西吧?”
“滴答”一声一条信息跳了出来,我便顺手把手机还给了他。
“好像有人给你发消息了。”我想了想,又替自己补充道,“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偷看,连谁发的都不知道,更不知道是机要文件还是绯闻八卦。”
阎恪接过手机看了一眼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