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行舟哑然发笑,他一步步缓缓逼近她,如工笔勾勒的英俊面容,染上一丝冷意。
他走到她面前,伸手抬起她的脸。
“要走的人是你,既然走了,为什么要回来?为什么要出现在我身边?你又是什么意思?”
被他接连发问,宁语迟先是怔然,她把他的话在心中滚过一圈,实在是说不出的可笑。
她直视他幽潭般的眼眸:“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?”
她试图甩开他的手,被他反抓住手腕,两人在方寸空间无声对峙,空气中硝烟弥漫。
“算了。”
他蓦地放开她,闭上眼睛,嘴唇轻抿。
腕上力道一松,阻塞的血液终于流通,腕骨险些被他捏碎。
她踉跄站稳,抬起头,他似乎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。
他一向冷静自持,想不到,也有这样近乎疯狂的一面。
她笑容凄惶,说不清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。
脱下的毛衫还在一边,她抱在怀里,迈步要走。
手搭上衣帽间的门,裴行舟醇厚的声音在背后淡漠响起。
“宁语迟,这个世上,谁离了谁都能活。”
*
离开裴家时,保姆给她找了一个纸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