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温和,其实只是跟对其他人的态度不同,才显出一些柔情来。
宁语迟四下看了看,所有人都在注视这边。
她深知裴行舟脾性,如果她今天真的指认了,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善终。
并非她多么善良,而是酒会上人太多,都是业内高层,商圈大佬,一旦裴行舟做了什么,都会给其他人留下仗势欺人的话柄。
到最后,谣言愈演愈烈,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。
她不知道要如何回应,索性拿掉裴行舟的手,提着裙摆,头也不回离开了会场。
看她匆匆离开,那两个作恶的女人,肩膀顿时一松,长长舒了一口气,像在水里险些溺毙,终于探出水面,得了口新鲜空气。
同样松口气的,还有徐晚清。
她走上前来,说:“行舟哥,既然语迟不介意,这件事就算了吧,本来就是两句无心之失,没想到语迟会往心里去。”
“她不介意,我介意。”
裴行舟常年身居高位,惯会看人,刚刚已经看出心虚者谁。
他偏头,对郑才说了什么,转身就要离开宴会厅。
徐晚清走上来,问:“行舟哥,刚来就要走吗?”
裴行舟目不斜视,抬手正了正领